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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前的心血已经渗透我的毛衣,疼痛和恐惧逐步逐步吞噬我的思维。
我咬咬牙,心想,只能随便选两个了。
通讯录里有几个人,我完全不记得他们谁是谁,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联系过他们。我随机找出两个,把号码调出来,闭上眼,准备摁下拨出键。这时候我耳边听到王锦嫦的声音:“老胡,你干嘛呢?”
我睁开眼睛,说道:“别过来!危险!”
王锦嫦俯身捡起那部在地上的手机,说道:“老胡,这么有钱啊,手机随便放在地上。”
手机在王锦嫦手机里,似乎边黑屏了,机精的图像和声音都不见了。
王锦嫦望着我关切地说道:“啊,老胡,你怎么了?脸这么白?还有血!快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我看着王锦嫦的眼睛,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关怀和温暖,浓雾带来的冰冷和胸前伤口带来的疼痛正在逐步退去。
“眼神的温暖,足以化解工业社会带来的冰冷。”我想到这句话。
我跟王锦嫦说了sun和机精的事情,越说越觉得害怕。
王锦嫦伸手摸我的额头,说道:“好烫,你发烧烧糊涂了吧,哪来的什么手机成精。你想多了,快去医院。走,听我的。”
我用力甩甩头,刚才发生的一切亦真亦幻,分不出哪是现实哪是幻觉。不过,我的确是发烧了。
“我扶着你。我家附近就有医院,我扶你过去。手机放在你口袋里。”王锦嫦吃力地搀扶着我,一步一摇地往将军路社区医院走过去。
还好我这离将军路医院不远。
虽然我不胖,但是肉比较紧,还是挺重的,扶着我走了一段路,王锦嫦就累得气喘吁吁。我清晰地看到王锦嫦额头和鼻尖的几滴汗珠。
我想说感谢的话,但是喉咙痛得厉害,说不出出话来。
王锦嫦扭过头,盯着我的双眼看到:“马上到了,两分钟,打个针就好了哈。我知道你不喜欢打点滴,但是特殊情况特使对待。”
我看着王锦嫦的眼睛,就如黑夜中的明星一般,我回忆着与王锦嫦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,从高三第一次相遇,想到她的升学宴,大学期间的你来我往,毕业之后经历的一切诡异事件,社会风气调查、头发酱油、手机、丝谷减肥茶,等等。每次与王锦嫦在一块的时候,我会把手机调静音,关闭数据连接,不接受qq微信等信息,珍惜和王锦嫦在一块的每分每秒。
在手机霸占日常生活的今天,和朋友在一起时不玩手机,是最大的尊重。
王锦嫦跟我在一块玩的时候,不玩手机。我不知道她跟别人一起玩耍时是不是也不玩手机。但是我只有在她面前时,才这样。
目光的接触,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事情。
王锦嫦的眼神逐渐由温暖化为笑意,问道:“我一直看着我干啥?”
我依旧说不出话来,尝试着用眼神表达我对她的感谢,以及,爱慕。
王锦嫦说道:“我懂,别说话,到了。就是一般的发烧,不要紧的哈。”
我仿佛感觉我躺在床上,一个护士给我打打针,口袋里我的手机和sun的手机都非常安静。
眼神有重量么?
应该有吧。
手机有温暖么?
好像也有,但是没有眼神那么炽热,那么直接。
或许是我在寒风中等待sun,被风吹感冒了,然后产生了幻觉,以致于在幻觉里看到机精这样的恶灵。手机打电话出去,对方接了就死?
只是在幻觉中,我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肥膘阿毛排骨等人的死,虽然恐怖,但是世界上人变态杀人狂也不少,恶鬼杀人,不太靠谱。但是机灵说得对,人不能太依赖手机,与人的接触,还是得靠面对面的眼神接触。
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看到宋云间拿着手机左右摆弄。他看到我醒了便问道:“开锁密码是多少?我把sun的手机卡挂失了,放在她的手机里,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我心想宋云间真是神通广大,没有身份证是怎么挂失的。我说道:“三七二一。”
宋云间开机,嘴里念到:“阿毛,肥膘,乐仁凡,排骨,于卫雯。乐仁凡?好熟悉的名字。我打个电话问问看。”
我隐隐觉得不对劲,但是没精神,喉咙痛说不出来话。
宋云间到说道:“你好,请问……靠,话还没说呢,就把我挂了。”他转身对我说:“来找王锦嫦说点事儿,正好碰到你,巧了啊。”
我笑了笑,不看手机,而是看宋云间。静静看起来,发现宋云间的眼神其实挺深邃。
几分钟后,宋云间自己的手机响了,他听了一会儿,皱起眉头叫道:“乐仁凡